第99章以后有机会(1/ 2)
不想燕九可并不在意他的这种态度,依旧是眉眼含笑道:“谢侯爷难道还没认出这个案首的真正身份?”
谢侯爷心头一震,他是觉得眼熟,而且在听到这个姑娘弹的琴音后更加肯定了这就是自己家假死的闺女,但这事毕竟隐秘,这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燕九可没说话,只是睥着谢侯爷的神情浅笑,将这人的心思摸得差不离了,才淡淡的开口,“侯爷,我们以后会有合作的机会的。”
谢侯纵横朝堂这么些年岁,素来未曾惧怕过什么人,但是唯独今日像是重新认识了燕九可一样,以往多听的臣子间对这位皇子的赞誉,他心里只当他是一个聪慧些的年轻人。
可这世界上聪慧的人多了去了,他凭什么多看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一眼?
可今日,在山洞中的那些表现,才让谢侯明白,燕九可怕是一众皇子中唯一一个可担大任的人,这样的人,是燕国之幸,也是有些人的不幸。
这一日将将好是洛子旬许下三日之约的最后一天,这一日他照常披上战甲,远远却瞧见与自己对阵数日的敌军不打自散。
跟在身边的副将也觉得很为难,洛子旬退了敌军,这可是皇后娘娘最不愿意看到的啊。“许是怕了洛公子吧。”
皇后虽然准许他领兵退敌,却坚持着不给洛子旬任何封衔,想也是,不能再众目睽睽之下把人拖出去砍了大概是憾事一桩,更别说是给人升官进爵了,估计皇后这会正气的牙痒痒呢,谁知道这黄巾军这么好打呢,洛子旬连胜了几场下来,愈发的衬得她当初撤兵的决定,多么愚蠢!
洛子旬并没有被这粗浅的马屁取悦,反倒是眉头越皱越紧,最后骤然舒展开,一抹浅笑攀爬上小公子洁白的玉颜上,他启了启唇,只说出两个字,“林桑桑。”
那由远及近而来的一队兵马,带着嚣张的尘土飞扬,不必细看,他心中已经若有若无的有了感应,是林桑桑。
她总是不会让他失望,三日,不多不少。身边的副将已经被这阵仗吓傻了,满口喊着“陛下回来了!陛下自己回来了!”
林桑桑也离得老远就看到迎在最前面的洛子旬,小公子不同于以往的宽松打扮,白袍白甲,身上的儒雅少了些,锐利的感觉多了些。
真他娘的好看……
两人走到面对面的距离,不过分别了几天,可这种感觉像是经历了许多一样。
“你身上的伤还好吗,没事了吧。”
林桑桑可是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这人被围攻的浑身是血的样子,她这么问,洛子旬心中泛起了一股暖意,但是身后几十双眼睛刷刷的看着呢,有些话也不便多说,只能来得及向人点头示意自己一切都好。
“陛下呢,尚安?”
林桑桑指了指身后,又想了想,诚恳的建议道:“现在拜见,可能不方便,军中有吃的吗?”
这一天,燕帝除了饿的瘦一点以外,还算平安回来的消息传遍了营帐,预料之外的是,林桑桑重新被人抓了起来,她一个人颇有些寂寞的回到了曾今关押着她的营帐里,营帐外是各种欢呼雀跃的声音,分外的热闹。
不过她的热闹来的也很快,以为有人来看她了,这个人与她甚是熟识,正是好些日子没见过的谢长义。
“谢小姐,好久不见啊。”
没想到这些日子过去,谢长义依旧想要和自己死磕到底,女人啊,固执起来真是一个可怕的生物。
谢长义的脸上挂起一抹得意的笑,眉眼间都吐着快意一般。
“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呢,没想到好不容易逃了又跑回来了。”
林桑桑撑着下巴,无所谓的看着谢长义同自己叫嚣,看来自己前往猎山救驾的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就是有些想不通,燕帝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呢。
要是为了洛夫人的那场案子,她已经证明了自己了啊。洛子旬都不闹了燕帝还追究什么啊。
“林桑桑,你还真是不知死活,到了现在你还在跑神吗?”
见林桑桑不过一个阶下囚罢了,却还敢将自己不放在眼里,谢长义也是火大,她气急,咬着一口银牙,目光很快就寻到一旁搁置的鞭子上,唇角扬起一个阴狠的笑。
不过是个犯人,自己拿她出出气,再合适不过。
不过她动这个心思的时候,林桑桑就有所察觉,等到她用手去够鞭子的时候,林桑桑更是先她一步将鞭子抢在手里。
“你!你要干什么!你敢!”
谢长义话没说完,林桑桑已经一鞭子抽了过去,顺带冷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抽了我这么次,也是时候还回来一点了吧!”“林桑桑你疯了!我可是谢侯爷的女儿,你敢动我一根寒毛……”
“啪!”
皮鞭抽打在人皮肉上的声音实在清悦的紧,林桑桑听了这声音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难怪谢长怡平日里这么喜欢拿鞭子抽人呢。
谢长怡愣住了,皮肤上火辣辣的痛感还在提醒着她刚刚林桑桑做了什么,她竟然……竟然真的敢拿鞭子抽她。
“谢侯的女儿?”林桑桑冷笑了一声,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再来一鞭的样子,她拿着手中的鞭子,甩了甩。“谁不是吗,谢小姐莫不是忘了我是谁。”
她身体的原主,那个叫谢长莘的姑娘,也的的确确的是些谢府的女儿,只不过是一早被这些人害死了而已。
恰在此时,帐篷的门被人拉开,谢长怡的双眼亮了一亮,脸上的神情随即一变,变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扑向了这个闯进来的高大身躯。“表哥!”
燕九可甫一进门,便被小姑娘的香软扑了个满怀,但瞧着他的表情,并没有特别的欢喜,或者说,特别的厌恶。
谢长怡还在不依不饶的哭诉着,仿佛在这一会,林桑桑对她做了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一般,“我本来是顾念着同窗的情意,好心来看看案首,没想到她竟然……”
谢长怡的肩膀上,华丽的布料被鞭子狠狠的勾破,露出一道并不是很严重却流着鲜血的伤痕,林桑桑看着自己手上还提着的鞭子,觉得这件事似乎有点说不清,自己这是,当着人的面把人未婚妻给揍了?
“你终于承认了。”
燕九可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的看着林桑桑,似乎丝毫没有被怀中哭哭啼啼的谢长怡干扰,他这话,分明是问向林桑桑的。
林桑桑和谢长怡都是一愣,一副不明白燕九可在说什么的样子,但是很快林桑桑就反应了过来,这句话应该是说她的身份问题,这么说……燕九可应该是躲在门外听了很久了。
“我从来没想过瞒着你,殿下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谢长怡呆愣愣的看着这两个人隔着自己不断的对话,这种被视若无物的感觉令她涨红了脸,却不想在下一刻,一向对她还算温柔的燕九可伸手推开了她的身子,一步步向着林桑桑走去,“你是没有对我隐瞒自己身份,可是你骗我你已经死了,再后来,骗我你是个……”
燕九可的目光停留在林桑桑那张被动过手脚漆黑一片的脸上,即便是此刻,她还是不愿意与自己坦诚相对,想到这,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就这么怕我喜欢你?”
林桑桑被人奇特的思维搞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如何辩驳这一起都是误会,眼看着燕九可一步步离自己越来越近,站在一旁的谢长怡像是终于无法忍耐一般,走到两人之间用力抓住了也很快,“表哥!表哥比怎么了!你不要被这个妖女蛊惑!”
燕九可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后,笑着道:“你只要乖乖的待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我们的婚约就还作数。”
谢长怡满眼的不可思议,松开了抓着燕九可的手,向后踉跄着退了一步,眼圈泛红的细声问道:“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按照约定娶你,甚至,也可以看在谢府的面子上许你凤位,但林桑桑——”燕九可的目光扫向林桑桑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林桑桑连忙将自己的身体往角落里缩了缩,心说你们两口子吵架千万别带上我……燕九可已经继续道:“林桑桑是我心爱的女子,我两个都要。”
‘心爱的女子’这五个字无疑是刺痛了谢长怡的心。她哭的不成声的大声质问道:“心爱的女子,是什么意思?两个都要又是什么意思……”
燕九可没有再回答她,只是冷冷的看着。只有林桑桑无比郁闷的在心里腹诽,这个燕九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什么两个都要,难道没有人问过自己的意见吗?
“哈哈哈表哥你大概不知道吧,这个你心爱的女子,早就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了,那个男人,还是你自己未来的妹夫。”
燕九可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知道是一回事,不想让人这么赤果果的提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面色铁青的低叱道:“闭嘴!”
“我就不闭嘴!你永远都得不到她哈哈哈哈。”
燕九可的脸上已经带了怒色,只是还未等发泄,帐篷外又传来一个清澈如许的声音。
“奉殿下旨意,提审林桑桑。”
洛子旬提着圣旨,抬脚迈进这小小的帐篷包中,或许是这帐篷中的气氛过于古怪,让他情不自禁的多看了林桑桑一眼,而后者朝他挤了挤眼睛,示意自己并没有事。
有事的大概是谢长怡吧,被甩了一鞭子不说,还听到了这么劲爆刺激的消息,自己未来的夫婿,竟然决意要娶自己的情敌……
而林桑桑则是第一次感谢洛子旬出现的那么及时,再这么待下去,指不定等着自己的是什么呢。
“洛公子。”
燕九可微微颔首,对于这次黄巾之乱中表现的尤为突出的年轻人还是很客气的,毕竟是人都能看出来,有今天的功绩在前面,以后这为洛公子的前途只会好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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