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风雨里的罂粟花 > 第四章(4)

第四章(4)(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我分不清自己是晕倒还是睡著,但我确信自己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回到了学校裡,学校裡的老师在讲课——讲的,居然是性教育的课程,黑板上用此贴贴著的,居然是“江户四十八手”的男女性爱姿势;讲台下的同学们,竟然没有一个觉得害羞的,反而都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我身边的同桌突然站起身,对老师问了一句:“老师,请问女生自慰和做爱,真的会舒服麽?”

老师严肃地回答:“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人挖鼻孔的时候,会觉得舒服麽?”

台下的学生哄堂大笑。

我却觉得有些怪异——这个对话怎麽那麽像好几年前,在饭桌上我听过的一个笑话?

这时候,又有个男生站了起来,对老师问道:“那老师,既然女生自慰很舒服、做爱也很舒服,那麽为什麽女生们都无法接受强姦呢?”

老师皱了皱眉头反问了一句:“那如果大街上跑来一个人,说要给你挖鼻孔,你愿意吗?”

台下又是一片大笑。

听著这个笑话,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我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张折叠床上——折腾了一圈,这玩意又被搬回来了。

“他醒了。”

“辛苦你们二位了,护士。”我听到了夏雪平的声音。

“没事。他本来之前应该是受过几次头部或者颈部的伤,来医院的时候头部又一次被酒瓶砸到了,有中度脑震盪;再加上这几天他休息的不好,没日没夜的照顾您,晕过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用胳膊撑起身子,谁曾想我刚一起身,后脑勺就传来了一阵剧痛。我只好再次躺下,之后发现后脑勺凉丝丝的,伸手一摸,原来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撞到椅子还是什麽东西的一下,已经把后脑勺磕肿了。应该是护士找了个冰枕,给我垫在了头部下方,既能消肿又能止痛。

“先别起来了。你可得务必小心了,再这样受到重击,万一造成脑损伤,会成为植物人的!——这可不是开玩笑!”护士对我训斥道。

我只好微微地点了点头,定睛一看,在我的左手背上,也挂著一瓶生理盐水和葡萄糖。

“谢谢嘱咐,我会好好看著他的。”夏雪平坐在床上,对护士微笑著说道。

——真可笑啊,我明明是要来照顾夏雪平的,现在反倒是需要夏雪平来看护我。

“不用客气。”两个护士对视了一眼,又都丑怩但却兴奋地看著夏雪平:“夏警官……”“夏警官。”

“嗯?还有什麽事情麽?”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支持你的——我们俩最近才知道,您就是咱们F市大名鼎鼎的女英雄、'冷血孤狼'夏雪平。我们俩从初中的时候,就听过您的名号,我一直很喜欢您!”“没错,我也是!我是在护校的时候,听说您的名字的;您在我们护校,是我们所有女孩子的偶像!——您锄强扶弱、匡扶正义,多帅啊!”

“那真是再次谢谢你们了,我真没想去做什麽偶像,”夏雪平苦笑道,“'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什麽的,也实在是不敢当……这世间事,往往都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以无关正义的手段报以无关正义的事情。我只是在捍卫自己的信念而已。”

“……其实我们想跟您说的是,您千万别却理会外面那些,成天只会喊口号反对您、遇到了犯罪、危险和不公平的时候,只会往后躲,却什麽都不敢做的社会垃圾们!您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永远会有人支持您的!”

“对!我们永远都支持您!”

“嗯,我知道的……我听说,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们还出手帮我挡住了那些人,谢谢你们了!也谢谢你们两个对我说这些话,我真的很欣慰。”

夏雪平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走了,不打扰您休息了夏警官。等下我再来帮您这个下属小哥拆吊瓶。”“明天您出院之前,我们还会继续来看您。”

“辛苦了。再次感谢。”

两个小护士激动地离开了病房。

——哦,对啊,她明天就出院了。可她现在身上除了病号服以外,连件像样的胸罩和内裤都没有;但是我现在这个状态,根本就无法起身,更别说去她家裡帮她准备一些衣服了。

等病房裡又只剩下我俩以后,夏雪平才对我担忧地问了一句:“刚才……没磕疼你吧?”

“我失忆了。”我故意绷著脸说道,“你是谁?我认识你麽?——好像刚才是你给我推摔的,你得嫁给我,一辈子都对我负责!”

“你少来!问你正经的呢!”夏雪平努著嘴巴说道,“到底疼麽?”

“……我刚才都晕过去了,哪裡还知道疼啊?——现在倒是有点后返劲儿的疼……”我缓缓侧过头,看著夏雪平,问了一句:“几点了?”

“两点多了,你昏了将近两个半小时了。”夏雪平看了一眼手机,对我说道。

我长叹了口气,接著对她说道:“好吧。那你接著睡吧,都已经这麽晚了……”

“我睡不著,”夏雪平看著我,沉默了片刻,接著对我说道,“秋岩,我想跟你好好谈谈,行麽?”

我伸手挠了挠头,再次叹了口气:“……那就谈谈吧。”

我都知道她想跟我谈什麽。

我心裡一万个抗拒,但是仍然没办法;上一次谈完了话之后,若不是我使了一招苦肉计,让她对我产生了担心,我估计她应该会不理我;但是不谈呢,段亦澄跟她之间的那档子事情我就没跟她好好谈谈,结果我俩差点就彻底谁都不理谁。

夏雪平坐在床上,胳膊拄在床上扶手搭著的小桌板上面,我等了她几十秒钟,她也没说出来一个字,想必她也不知道从何谈起。

半晌,她终于开始说道;“你不应该对我……对你的妈妈,我,那样做,知道麽?”

“我哪样做了?”我继续假装著失忆,实际上我也是故意耍性子。

“你……你伸手摸我……”夏雪平羞涩地说道。

我心裡有些苦,用鼻子轻笑了一声。

她看著我,沉思了片刻,接著对我说道:“秋岩,我觉得……妈妈觉得,你是该找个女朋友了。你已经21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当然,我错过了……妈妈错过了你从十几岁到现在所有的成长经历,我很抱歉也很遗憾。男孩子在这个年龄,身体上以及心理上确实会有一定的需要,甚至……甚至也会女人有一定的衝动。我反思过,你之前这三……咳咳……之前这两次,你对我……你对妈妈的动手动脚,你做了不得体的行为,妈妈也有不合适的地方,进而让你会觉得你可以对妈妈胆大妄为胆大妄为,所以对于这两次的事情,妈妈不怪你。”

“等一下,等一下——夏雪平,听你在我面前自称‘妈妈’,实在是让我觉得太彆扭了!我知道,你这麽自称,其实也很不习惯……”我对她说道。

“秋岩,你听我把话说完行麽?”夏雪平对我问道。

我抿著嘴,住了口。

“妈妈……”夏雪平长长吁了口气,接著说道,“……我知道,其实我跟劲峰离婚这件事,对你打击也是很大的;后来那次在派出所,对你也确实造成了一定伤害。我很早就清楚,你上警专的初心是什麽,我都懂……你跟美茵的那个事情,我在刚知道的时候,的确气得有点糊涂;再加上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为了调查段亦澄的妹妹接近的那个姓蔡的女孩,跟你在……你们俩在……在亲嘴——其实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她主动的,但不知道为什麽,我一时之间却克制不住心裡生出的怨气,所以那天晚上,在警局门口,我也对你说了一些过分的、不得体的话。你跟美茵的事情,唉,说到底,是因为劲峰常年不在家、疏于对你们俩的看管和教育;而我,我自从跟他离婚以后,我就一门心思地扑在案子上面,从没有过问过你们俩各自的生活和情感,对你们个,我甩手不管了……是我对你们俩的失职和忽视——这个是我的错,我明白,我也认错,所以我自然也没资格对你计较这个了。”

“唉……”

我抓了抓自己的头髮。夏雪平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自从她受伤再甦醒以后,她跟我之间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而且就现在她跟我说的这些话的字数之多,在我之前是无法想像的。

然而,她没提及一次她跟我之间的家庭伦理关系,其实都是在提醒我一次:我跟她终究是母子,而这让我著实很痛苦。

我其实很怀念前不久我做的那个梦:

在那个平行世界裡,我跟她不再是母子关系,而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两者之间而已产生无限可能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哪怕依旧保持著19岁的年龄差,我跟她,仅仅是一个普通的21岁小男生和一个天生丽质的40岁御姐的恋爱关系,那该多好。

“夏雪平,你到底想说什麽,你就说吧。”我对夏雪平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从跟你重逢以后对你的意思,否则,我也不会在看到你和段捷——假段捷,我也不会看到你和他亲吻的时候,愤怒成那个样子:愤怒到我跟自己赌气,在那麽凉的夜晚、在你住处门前干坐了一晚上——而这绝对不是我作为一个儿子,对于自己的母亲,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潜在后爸的那种寄人篱下,以及面对家庭支离破碎而无能为力的感觉。想必你也清楚!之前在你那间屋子裡,我也告诉过你类似的话,我其实很——你别怪我说得比较不明事理:我其实很感谢老天爷能让你跟父亲离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现在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刚才说了那麽一大堆,到底想说什麽,你就直接说吧。”

“秋岩……我想帮你找一个女朋友,给你找一个长相漂亮、性格体贴大方的女孩,让她来照顾你,让你跟她之间好好地去爱,行麽?如果你喜欢警局裡的,我就在警务系统裡帮你找,市局和其他分局裡面,有很多优质的单身女生;你如果喜欢非警务系统的,我就给劲峰打电话,让他帮你……”

说了一圈说回来了……

我龇著牙,打断了夏雪平的话语:“嘶……你是想给我找一个对象,让我可以对她产生移情是麽?可是,夏雪平,我喜欢的是你啊!”

我盯著夏雪平,停顿了片刻,我接著对她继续说道:“除非你能再咱们警务系统裡、或者整个F市、或者全国给我找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夏雪平,我就认了!哪怕是克隆人!”

夏雪平看著我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之后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呼……不是,我倒是想问问你呀:在你心裡,你觉得,我对你说的这些话、做的这些事,是出于什麽样的状态呢?——你是不是以为,我何秋岩是因为找不到别的女孩,你觉得我何秋岩荷尔蒙分泌过旺所以飢渴难耐,而在我身边就只有你这麽一个女人可以每天跟我亲近,所以,我才枉顾我跟你的血缘关系,我才枉顾世间伦理道德,对你产生的性欲——你告诉我,你是这麽想的吗?”

我把话说得直白了一点,看著夏雪平。

夏雪平皱起了眉,脸上有些微红,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要真是这麽想的,夏雪平,你也忒把我看得轻了——其实这麽跟你说吧:经侦处那个廖韬你知道吧,那个人把娶了七个老婆的韦小宝当成自己的偶像,实际上人家也有两个女朋友,每天晚上可以搂著俩女孩睡觉;他现在每天过的什麽日子,我之前在警专的时候,也过得什麽日子——你是警专和警院的名誉高级教员,因此我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听说过。”

“我的确都听过……”夏雪平点了点头,“我也知道,你那是故意在放纵自己给我看的……你刚进一组的那天,你不是自己还当著全组的所有人的面,说你去过香青苑麽?”

“呵呵,对,你说对了……现在想想,当初我上警专的时候也太幼稚了,在警务中专有这麽一个混世魔王儿子,估计你也没少被人戳脊梁骨,对吧?对此我很抱歉……我不该那麽做;但把话说回来,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何秋岩做过浪荡子——在你知道那些事情以后,你还觉得我会找不到女朋友、还需要你和父亲来帮忙为我操心、为我物色麽?如果我何秋岩想找女朋友,我还就有这个自信:试问,我什麽样的女孩找不到?可是,夏雪平,我喜欢的女人是你,我爱的是你,夏雪平!——我的大组长,请问这句话,您还要我说多少次啊?”

“但是你不能喜欢我,也不能允许你爱我——母子之间的情感除外,秋岩,剩下的情感,一律都是不可以的。”夏雪平耐心地对我说道,“这些话,你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啊?”

“你告诉我:谁说的不能?谁说的不允许!——我倒是真想问问,是老爸麽?是死去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麽?是局裡麽?”

“——是这个社会和这个世界!”夏雪平冷冷地说道,“你都这麽大的人了,怎麽还不懂事呢?你应该清楚,你所说的那种关系,是禁断的关系!是禁忌!是不被这个社会所能容纳的关系!”

“荷!社会和世界……他们一个个的还不让你开枪打死罪犯呢!在你昏迷的时候,还有一帮人因为你我在茶餐厅裡跟段亦澄枪战,跑过来要轮姦你、杀了你呢!你能什麽事都要遵从著这个'社会和世界'的言论吗?”

“你说的事情跟这个事情不一样!”

“哼!”我不想跟夏雪平纠缠在这个话题上不放,但是我感觉我一时半刻也说服不了她。

——这个社会,哼,这个令人作呕的社会!

这个该死的万恶的社会!

见我不说话了,夏雪平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跟你之间,没有来往将近十年,所以,就像你跟我说过的一样,你现在也早就不把我当成妈妈来看待了——我也清楚地告诉你:我有的时候,我真的会忘了自己拥有一个'妈妈'这样的角色;只有我看到你的时候、跟你相处在一起的时候,我才会重新提醒自己,原来我还有个儿子——这对我来说也很突兀!我俩没做母子十年了,我也早就忘了身为人母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了;可是陌生也好、突兀也罢,你终究都是我的儿子,我也终究是你的妈妈,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事实?是事实,但这又怎麽样呢?母子之间可以产生特殊关系的还少?我不说别的,就说一组裡那些有儿子的师姐们,她们不是……”

“你别提她们!”夏雪平对我说道,“你这是倖存者偏差!其实我很反感她们说的话、做的事情,但是她们是我的下属,是需要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姐妹!所以她们说什麽做什麽,我都不会去妄加评论!——可是你要清楚,这种关系是不被允许的你知道吗?你的办公桌周围的人都在做著这件事,不代表整个社会就允许这件事!”

“但是这种关系存在!存在不是即为合理麽?不仅是他们,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啊!甚至在一些国家,这种特殊关系都是合法的——你不是跟我提什麽倖存者偏差麽?他们那些妈妈跟儿子之间,完全只是肉欲关系都可以保持下去呢,何况我对你是由衷的喜欢、是爱,而不只是肉欲,夏雪平你懂吗?”我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

“——那你说存在即合理,有些国家吸食大麻合法、吸毒免罪化,难道你也要去吸毒、吸大麻?这世界上还有不少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也要去杀人作恶?”夏雪平的语气也有点急。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这是想让你看清楚这个世界、看清楚事实,懂吗?”

她说完话,我俩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我跟夏雪平相处到现在,其实我俩也没发现自己跟对方有什麽共性;但似乎在沉默这件事上,我和夏雪平总有一种心有灵犀。我俩似乎也都清楚,揪著现在这个话题再继续说下去,搞不好是要吵架的。

病房里安静了许久,我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我其实就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母子之情,我就是喜欢你、爱你——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对于普通女人的喜欢、对于普通女人的爱情。”

“那……你到底爱我什麽?我也就想知道,你到底爱我什麽?——你才21岁,你才经历过多少事情?你知道什麽是普通男人和普通女人之间的爱情麽麽?”

这话我真没法回答,我又一次被噎住了。

“夏雪平你真狡猾!你总是拿这样的拷问来对付我、欺负我……你欺负我嘴笨!”我有些洩气,接著任性地说道:“我不管,我……我的确答不上来——但是,我就是知道,我要保护你,帮助你、照顾你;我就是喜欢你、就是爱你!——谁爱怎麽著怎麽著!”

“头撞南牆……”夏雪平轻声、却严厉地说道,“我也就想让你明白,其实我也很高兴你可以保护我、帮助我、照顾我,但你无论如何是不能那样爱我的,我也就是想让你明白,母子之间是不能产生感情的……”她接著叹了口气,又补充道:“——我就这麽跟你说吧,现在的我,其实对于无论是谁的爱和喜欢,我都无法接受;可纵使将来有一天,我改变了,但我也永远接受不了你的爱和喜欢,你懂吗?”

——她这是故意让我死心说的话麽?

“为什麽啊!你告诉我为什麽!”

“就因为你是我儿子,这就够了!”

我刚想说些什麽,护士打开了病房的门,走到我的床边,给我拆掉手臂上输液管。

“不说了,我要睡了。”夏雪平转过了身,背对著我。

“……那你明天出院,谁给你送些能穿的衣服啊?”

“你刚刚昏迷的时候,我让护士帮忙给艾立威打过电话了。他明早会帮我拿东西,给我送过来。”夏雪平把被子往身上一拽,接著说了一句:“我睡了。”

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转过身。

艾立威,他妈的又是艾立威……

我负著气,对她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我自己不清楚我说的这句“我知道了”,是针对她说的明早艾立威会来给她送东西,还是针对我是她儿子所以我不能对她有非分之想。

目前来讲,我和她之间的关于情感的对话,永远会出现死结:我永远是会以“无论如何我都喜欢她”作为必杀技,而她也永远都会以“你是我儿子所以什麽都不可以”作结语,因此就算是对话再继续下去,也是毫无意义的。感情和伦理这两种事情出了问题,真的是怎麽谈都不会有解决的办法。

可能,又是我有些操之过急了。

躺在床上闭著眼,我幻想著如果那天中枪受伤的是我、做手术的是我该多好——这样夏雪平就会来照顾我,我或许也可以趁著她照顾我的机会,让她帮我擦身子、换衣服之类的,这样,我就可以藉机会跟她提一些出格的意见,或者跟她撒娇、让她跟我谈恋爱……算了,睡吧。

第二天清早,我是被艾立威打开病房门的声音吵醒的。

他见到我醒过来以后,把椅子搬到了我的床脚对面,接著把手裡拎著的一个咖啡色香奈儿的大皮包放在了领一张椅子上。

“一个大男人还用香奈儿皮包,真是骚气得很!”我撑著身子坐了起来,揶俞道。

艾立威坐在椅子上,冲我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随即,夏雪平也醒了过来。

我刚准备扶著夏雪平从床上下来,她却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自己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牙具盒、洗颜泥、香皂和一条毛巾,走出了病房去洗漱。

“呵呵,有点意思啊——明明是来陪床的,结果反倒把自己陪上床了。”艾立威冲我讥笑著说道。

“哼!”我对他嗤之以鼻,没有理会他,也拿了牙膏和牙刷走进了洗手间。

我洗漱完毕,夏雪平还没有出来。等了二十分钟以后,看著她擦著湿湿的长发走进了病房裡,我才知道她是去病房的卫生间淋浴室裡洗了个热水澡。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孽缘之借种M老婆的刺激游戏人妻熟母们与少年的不伦欲恋武林启示录我的支书生涯宦妻欲望中的颤抖母狗黄蓉传背叛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
返回顶部